楔子(1/8)

如果回顾前半生的话,颜雀印象最深的,是一句初中老师给她的评价。

“你这个名字,注定成不了大事。”

那时她瘦小孱弱,成绩平平,家里有一个酗酒嗜赌的母亲,和一个只会摆摊的哑巴父亲,就算学校说要集资捐款,她也只能揪着衣服说没有。

说这话的老师是个中年妇女,因为均摊到她头上的十块钱没了着落,于是在学校表彰时输给了隔壁班的死对头。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在,得了风光的隔壁班主任笑呵呵地打圆场,用手指点了点颜雀丰满的胸脯:“李老师,怎么能这么说,你看这姑娘长得,将来啊肯定能嫁个有钱人。”

颜雀木然低下头。

从小到大,好像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用这种方式形容她的漂亮,话音内里是贬低和鄙夷,也赤裸裸地表现在眼神上。

后来她把这些鄙夷的外化拍了电影里。

小成本剧组,加上场务才三十多个人,她带着这么三十几个人在西北一个村子里待了八个月,风餐露宿,加上剪辑整整一年。

这个拿了雄狮奖最佳故事片的电影,叫做《装》。

她上台拿奖的时候,延续了电影的内核,“装”得非常得体。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半露的胸脯曾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瞧过,她拿着奖杯微微低下身子,风情地笑了笑说:“麻雀还小,望各位前辈不吝借风。”

那晚她赤裸地跪在顶楼酒店的落地窗前,身后衣冠楚楚的男人托着她的腰,一点点把硕大的gui头往她Yinxue里挤。

“小雀儿,说你要什么?”男人说。

颜雀已经目光涣散,被突然cao进深处的rou棒顶得呻yin。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爱,内里敏感得像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磨一下就出一团水,把男人浓密的Yin毛染得shi亮。

她没回答,男人就一边cao她,一边俯下身抓住她摇晃的nai子,揪着ru头又轻又重地扯:“嗯?你要什么?”

男人做爱的时候无非就是想听几句sao话,要大鸡巴,要射进来什么的。

但身后这个人很不一样,颜雀清楚。

她分神思考了一下,整个人干脆向后坐在男人怀里,下面热热地吞进了整根rou棒,插到深处。

yIn水在里面汩汩流出来,男人忍不住兜着她的nai子猛插了几个来回,突然听见她颤抖着说:“娶我吧,路星河。”

她被压着腰,双腿在落地窗前打开,镜子里映出性器凶猛的碰撞,她快要被cao到高chao,脸上是真实的chao红和渴望。

“嗯啊……我什么都想要……路星河……”

身下大rou棒cao得她带上哭腔,像瓷器流下了釉,脆弱又灼热,她侧身吻住身后英俊的男人,喘息着喊:“……给我吧,什么都给我!”

nai子被人狠狠揉住,一瞬间视线颠倒,颜雀整个人被压在茸茸的地毯上,身体的大鸡巴彻底顶到最里面,顶得她蜷起脚趾呜咽。

路星河抓着她的双腿,俯下来轻吻她的嘴唇。

“好,我什么都给你。”

颜雀在高chao的冲刷中听到路星河向她求婚,用胯下的鸡巴,还有很轻的一句话。

“小雀儿,你可以成为一切。”

比闹钟更早吵醒颜雀的,是路星河接电话的声音。

也许是新宠,电话对面的声音甜甜腻腻的,让路星河一早上有了几分好脸色,下床时没顺手把被子扯到地上,好让颜雀冻醒。

电动窗帘缓缓拉开,清晨阳光不错,照着男人的裸体雕像一样标准俊美。

颜雀也不装睡了,干脆侧过身体,支着脑袋看她的丈夫。

她与路星河结婚五年了,这个男人二十八岁到三十三岁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肌rou匀称,长腿宽肩,做爱的时候鸡巴还是那么硬。

但是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那个说要给她一切的男人,现在正准备夺走她的一切。

如果不是因为商讨离婚协议,颜雀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张床上,不用喝多了又给他Cao了一顿,也不用大早上听刚Cao完自己的男人跟他马上要去Cao的女人打电话。

颜雀在床头找到自己的烟,点上吸了一口,打断他电话做爱的势头:“我要走了,昨天说的事情,就那样定吧。”

公司股份切割到了尾声,最后百分之五的股权决定了这个公司以后姓路还是姓颜,路星河从前一眨眼就是几千万砸进黑项目,现在却跟她掰扯了几个月一百来万的股份。

路星河还在打电话:“这么快就流水了?好啊,今晚我去看看你的小sao逼里有没有藏礼物。”

颜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掀开被子下床。

她一米七的修长身材到了二十七岁更有一番味道,阳光透进来的时候,恰好洒在她皎白的双ru上,艳红的ru头翘起来,下面整齐的Yin毛昨晚被搅乱,她低头抹了抹,再抬头就发现路星河不说话了,就回头看着她。

“你小宝贝正在流水呢。”颜雀左手拿烟,朝他笑了笑,“看着我干嘛。”

路星河慢慢走过来,没挂电话,一边说:“你昨晚的水比她多。”

颜雀上前摸了把他还晨勃的鸡巴,有些遗憾地说:“你现在浑身上下也就这根玩意儿顺眼。”

路星河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好像已经哭了,他开口安慰:“别多想,就是CaoCao老婆。”

颜雀把床头那份离婚协议甩在他脸上:“路总,你现在没有老婆了。”

路星河挂了电话,不是很在意地把协议书放旁边,双手很自然地就伸到颜雀身前,捧住她两个nai子用力捏了捏:“不是老婆,还可以Cao你吗?”

昨晚的余韵还在,颜雀被他捏了两下,很快就想到半夜里自己被这个人按在枕头里,吃完nai子吃Yin蒂,路星河口腔比正常人冷一些,温差一大,什么感觉都特别明显。

她喝了酒,性致高起来,把屁股抬着给他舔,没多会儿就叫他Cao进来,摸着他的鸡巴自己用手往xue口送,水从里面淌出来,把毯子浓得chaoshi,gui头在Yin道口滑来滑去,路星河就是不进去。

颜雀只好红着眼答应:“股权给你……你把鸡巴给我好不好,Cao进来好不好……”

路星河得逞了,咬着她的nai头把鸡巴给了她,两个身体时隔半年又cao在一起,大鸡巴久违的滋味让颜雀爽得哼哼,挺起胸膛要路星河把两边nai子都放进嘴里。

下面cao得啪啪响,上面也舔得啪啪响。

他们的身体太契合了,毕竟彼此Cao了五年,路星河鸡巴上有多少青筋,她都用舌头数过。

他们曾经拥有拍成电影都足够的艳色和爱情。

如今爱情被狗吃了,艳色变成了单纯的情色。

“路总这根鸡巴免费的话,我不介意来嫖一嫖。”颜雀说。

路星河用大拇指用力戳了戳她的ru头,把那带着吻痕的红豆压进ru晕里,最后说:“不送了。”

颜雀从路星河房子里出来,开着自己的车回到公司整理东西。

离婚后,整个星桥影视文化有限公司要先拆分股权,然后改法人,现有的项目让他们还要支撑一年半才能彻底分家,这期间她还有一部短片要拍完。

那条短片是外国一个奢侈品品牌的半纪录电影,为此她需要去法国待两个月,而谢天谢地,她终于在出发前把离婚的狗屎事情解决了。

割地赔款地解决了。

颜雀心情不是很好,收拾完东西叫上圈内另一个女制片人去喝下午茶。

那朋友叫丘丹,跟她早年就认识,路星河跟她之间的事从头到尾门清,听到她割地赔款的前因后果,抽着烟笑了。

“颜雀,你渴鸡巴不是这个渴法,任何时候,钱都比鸡巴重要。”

丘丹说了句废话一样的真理,颜雀给面子地鼓了鼓掌。

“星桥是你们俩一起做起来的,早年确实,用的是他的钱,但是他一个资本家哪有什么艺术水平,星桥能有现在的业内名声,靠的是你这个雄狮奖唯一的最佳女导演。”丘丹说,“再说他有什么脸跟你分这?不是他先跟外面的小浪蹄子在一起,还被记者抓到的吗?”

颜雀笑了笑:“今天电话里好像又换了个黑驴蹄子。”

丘丹:“此话怎讲。”

“大早上下面流水,”颜雀淡淡说,“肯定是半夜见鬼了啊。”

丘丹大笑起来,豪气挥手:“外面的鸡巴千千万,走,姐妹带你去鸡巴市场逛一圈。”

颜雀不是不知道那地方,但此刻兴致一般:“不了,去法国的事还要再安排,这回我准备用谢一,这人就是分镜的事儿多,我还要去找一趟他。”

丘丹嘀咕:“你每次都只陪我到门口,知道你担心被拍,这回我们直接走后门,我开车,放心吧出事了我兜着。”

丘大制片说兜着她确实能兜着,整个圈子数她人脉最广,甚至还混着点黑的。

“走嘛……”拉不动,丘丹就撒娇。

颜雀想起早上路星河那张欠揍的脸,最后还是跟着走了。

鸡巴市场,说起来就是个高级男色会所。

“酌梦台”这地方在圈里有名,会员制,进场给所有客人换装,分发面具,独立房间,也有大舞池供玩乐,但内场只有Cao人和被Cao的,于是这销金窟在帝都存在十几年,愣是一件事没出过。

酌梦台说是鸡巴市场,有时更像是男演员直招中心,经理们不知从哪搜刮来那些漂漂亮亮的男孩,等着圈里的大佬们来采撷,特别像丘丹这样敞亮身份的大制片,就是酌梦台24小时翘屁股服务的优质客户。

颜雀进门的时候戴着口罩,主管亲自来引接她们,从直梯到达丘丹定的高台房间。

螺旋灯柱,360度环绕单面镜落地窗,打眼就能看见帝都高新区,白天人chao汹涌,夜晚灯火通明,在这里寻欢作乐,眼皮子底下就是众生,上位者的满足感可想而知。

丘丹跟回自己家一样丢下包就脱外套,内里只有一件皮质内衣,包裹着摇摇欲坠的两只大nai子,回头跟经理点了个头,后者会意地关门退出去。

颜雀看她这个装扮就知道这人今天本来就是要来浪一局的。

“听说来了几个小弟弟,你知道我喜欢嫩的,可惜有的鸡巴Cao着Cao着就老了。”丘丹一身清凉,不见外地隔着衣服摸到颜雀的胸,“你准备什么时候脱啊?”

颜雀也不拒绝,只是说:“先看看吧。”

主管很快带进来几个男生,看外形都不到二十岁,身材倒是都不错,个个超过一米八,上半身裸着,下半身都是水洗的牛仔裤,金属裆链开着,露出一点Yin毛,倒比全裸的还有点味道。

这些男生大多数没过开苞,前后都干净,不过在被送到客人手上前,他们会在专门的老师底下学些伺候人的本事,可谓才貌双全。

颜雀噗嗤笑了,她觉得这些孩子洗完澡甚至带着一股nai香。

主管向她们鞠了个躬:“主人今天想吃点荤的还是素的?”

丘丹看了颜雀一眼,说:“先上素菜吧。”

素菜就是聊天喝酒按按摩。

看得出来今日做东的是丘丹,小弟弟们就都先围在颜雀身边倒了酒,说了好听话,才慢慢在两人中间游走。

这是懂事的招待,给足了主家面子。

颜雀拿着酒杯静静看这酒rou场背后的陈规和教训。

落地窗外是城市霓虹,房间里灯光偏昏暗,狗屁不通的几句聊天后,丘丹左拥右抱地说自己肩膀酸,要他们给按按。

她的皮质胸衣把两个ru房捧在胸前,二分之一的杯围差点兜不住凸起的ru头,两边偏深的ru晕若隐若现,男孩们脸红着看她,跟她扮演,敲在她后墙上的大概是高跟鞋的后跟,声音听着清脆。

她记得自己上飞机时看到身后坐着的是个妙龄少妇,她要蛋糕的时候那位美女也要了一杯牛nai——牛nai是一种暗号,代表特殊服务的指定。

或许现在空少正在给她口交,所以她喘息的频率很慢很长,她应该是整个人被翘起来,背压着椅座,丰满的双腿和屁股悬空,空少把她的腿架在肩膀,跪在狭窄的地上埋头舔吸她肥嫩的rouxue。

少妇应该是久旱逢甘霖,很快就shi得咂咂作响,高空炮不能打太久,于是她火急火燎地小声叫唤:“给我鸡巴,插进来,可以,就这样插……啊,你他妈,这么大?!”

她乱叫起来,声音不是戴个耳机能隔离的了。

颜雀听到身边走过一个空姐,在她身后的隔间敲了敲,温柔地说:“这位乘客,请调低您的视频音量哦。”

真是体贴的服务。

一门之隔,她的同事正用鸡巴给乘客放视频,一声不吭地把人cao到顾不得体面,几乎尖叫了一声。

然后颜雀法地捏揉拉扯。

颜雀下面几乎在肖纵青摸到她nai子的瞬间就shi透了。

那年头没什么性教育,颜雀新换的内裤还没穿上两个小时,就被第一次溅出来的yIn水打得shi透,她措手不及,抓住肖纵青的手,喘着气叫他名字。

“我这样摸,你舒服吗颜雀?”

肖纵青着急地贴上来,张开嘴咬她嘴唇,手上揉得更用力,哼哼地跟她摸nai接吻:“你真是要了我的命,颜小鸟……”

他看过几部a片,片里头的女人被摸胸就叫唤,一叫他就拼命撸鸡巴,那些女人的nai子没一个比颜雀的大,也没有她的漂亮,一摸就热起来,ru头挺得好像勾人来吸,肖纵青有意地学a片里摸胸,手指钻进内衣里找到nai头拽扯,又问她:“舒服吗?你怎么不叫呢?”

颜雀已经说不出话,她颠颠颤着双腿,整个人都被摸得软下去:“我才……不叫。”

“那我可以舔你的nai子吗?”肖纵青含着她舌头问,但没等她回答,就低下头,连着内衣布料一起吃进了一颗nai头。

软rou几乎化在口腔里,颜雀被含了一口,叫了半声,那狗一样的肖纵青就开始像狗一样用舌头舔她,捏着nai子,粉粉shishi的nai头从虎口挤出来,被肖纵青伸长的舌尖从上到下舔到发硬。

颜雀捂住嘴,从未体验的酥麻从ru尖酥到她手指尖,她只要垂下眼睛,就能看见肖纵青两只手捏着她的大nai子,舌头一边一个地吮舔着ru头。

下面泛滥到大腿都shi了,偏偏肖纵青压上来,裤头还顶着她一点一点耸动。

那根硬硬大大的东西是什么,颜雀不用猜都知道,肖纵青的鸡巴顶着她,好像隔着衣服在cao她的腿rou。

她好舒服,她还没有成年,但这一秒她好想做爱。

肖纵青解开裤头的时候,她没有阻止,那个混混把粗硬的大鸡巴掏出来,却好像看见什么怪物,怒骂了一声,伸手在她身下摸了一把:“你怎么这么shi了颜小鸟,想被cao啊?”

颜雀哑口无言,两颗nai子好似被舔大了一圈,粉粉地拢在她下巴前面。

肖纵青往她屁股一拍,用鸡巴头顶在她内裤,开始自己用手撸鸡巴,沾着她shi透的yIn水,一边撸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小sao鸟,我就不cao你,你里面再痒我也不cao你,你求我也不cao你……”

就只舔她的nai,盯着她只穿内衣的裸体,让她嘤嘤憋着不叫,但下面流出很多很多水,吸着他的鸡巴要往逼里狠狠插进去。

颜雀下面还有一条内裤,已经被鸡巴和yIn水涂得shi透,肖纵青只用鸡巴顶在前面,但却带动内裤剐过Yin蒂,一下一下地,就好像一只镊子夹住了那xue头,要拽出更多的尿和水。

颜雀nai子在肖纵青嘴里发浪,下面被隔着内裤擦磨,她看见肖纵青猩红的大鸡巴,gui头充血到发紫,被肖纵青粗鲁的手挤进挤出。

那个大鸡巴原本要插进哪里呢?

嘴里,还是哪里?

Yin蒂上舒服又难受,颜雀扭动屁股,叫着肖纵青的名字,搂住他的脑袋,让他狠狠嘬住自己的nai子和ru头,鸡巴更用力地抵在Yin蒂,一下一下,cao她,侵犯她。

没有预兆地,她就这样被含着nai子舔到高chao。

下半身抽搐一样猛地痉挛起来,颜雀难以言喻,张开嘴低喘呻yin,抱着肖纵青“嗯嗯啊啊”地叫,忽地双腿夹住,大腿rou满满地裹住了他的大鸡巴,本能地磨动。

“Cao!……颜雀,我爱你,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不止鸡巴喜欢,他身体每块rou每根骨头,这一秒都在叫着喜欢颜雀,不cao也喜欢。

肖纵青在射Jing的边缘,几乎想把他的小鸟儿吞进身子里。

“喜欢你。”

他吻着她的耳朵,一边射Jing一边说:“……颜雀,这辈子我拿命喜欢你。”

肖纵青说不cao就是不cao,颜雀尽管真的被撩拨到内里发空,心里发痒,到底也没去求他。

他说结婚以后好好cao自己,这句话被践诺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只是信口说说的好听话而已,颜雀很珍视肖纵青对她的珍视,愿意陪他完成这个承诺。

更何况那狗似的肖纵青很会舔nai,那天就这样就给她舔了几次高chao。

她从前哪懂世上还有这种事,从前nai子越来越大只让她觉得烦躁,如今遇到肖纵青,他喜欢这对nai子,会为了那ru头上的一点红痕硬起鸡巴,兴奋得话都说不出来,他爱来摸胸爱来吃nai,曾经给她带来很多麻烦的身体,如今成了她奖励这只傻狗的好东西——也让她自己觉得快乐。

高chao的瞬间就像人被抛进云里,失重,让她在短暂的那几秒脱离了现实的引力。

无比轻松,无比快乐。

那是颜雀第一次尝到足量多巴胺的味道,好像世界的版图忽然延展开,她听到身体的chao水,于是看到一片未知的海洋。

肖纵青只用他的rou棒顶在前面,舔着她的nai子就能让她这样快乐,于是她不禁想象,那根粗狞滚烫的鸡巴要是插进里面,插进她高chao时仍觉得空了一块的灵魂,会不会才算真的完整。

但是那么大的东西能插到哪里去呢?

颜雀低头看着眼前的习题,微微皱了皱眉头。

肖纵青在她旁边打游戏,注意力不是很集中,时不时瞄她一眼:“有那么难吗?”

颜雀笑了笑,逗他:“是啊,好难呢,不想读了,你赶紧娶我吧。”

“那怎么行。”肖纵青支起背,盯着她苦口婆心,“我是不会读才不读,你这么聪明,将来要考大学的。”

颜雀握笔的手抬起来,在他脸上揉了揉:“还考大学啊,那什么时候才能毕业,你的小青青得憋紫了吧。”

“颜小鸟,你再勾我!”肖纵青满脸涨红,飞快凑过来在她嘴上咬了一口,“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你看着老子的鸡巴再说一遍,小青青还是大青青?!”

这是公园,尽管是没人的角落,偶尔也会有扫地的大妈哐哧哐哧走过。

颜雀想了想他说的话,还觉得挺刺激,但她真怕再逗下去小青青就要变成大青青,到时候鸡巴顶个裤裆跟在她后面,狗不丢人主人丢。

于是她乖乖在他脸上亲了口,哄他:“大青青,很大很大,整个公园最大。”

肖纵青给气得撅过去,把桌上的nai茶抢走抱在怀里,背过身去不给她喝。

他们俩都够穷的,平日学生堆里爱吃爱喝的玩意儿都买不起,肖纵青父母都是正儿八经农民工,常年在外地不回来,他跟他nai相依为命,身上一有毛钱都得拿回去给老人家买菜。

今天他把颜雀叫出来,说给她买了好吃的,就是这杯一杯十块钱的芋圆nai茶。

这是学校附近新开的一家店,生意挺好,每次他去接颜雀总看到女孩子人手一杯,只有他的颜小鸟手里空空如也——握着他空空如也的手。

“别人有的你都得有。”肖纵青这么说的,“等我在道上混出名堂,你是我的女人,这条街你要什么有什么。”

颜雀对nai茶没有什么执念,她只是喜欢甜的东西,就像糖果,nai油,还有肖纵青费尽心思喜欢她的模样。

这杯nai茶她小心地一点点喝,肖纵青趴在桌上看着她嘬吸管,嘴唇裹着那细细一根塑料,粉粉唇rou拢成一个圈,看起来就特别黏热,嘬吸管也行,嘬rou棒也行。

他看得满肚子邪火,以为她舍不得nai茶才喝得慢,就喘着粗气地说喝完再买。

颜雀哪里是舍不得nai茶,是舍不得他的好,现在这货被她逗得没收了她的nai茶,颜雀看他好笑,就问:“哪来的钱买nai茶,是不是出去卖身了?”

肖纵青就觉得自己跟狗的,怎么颜雀不逗他就不会说话,但看她那坏样子他又喜欢死了,就毫不示弱说:“差不多吧,cao富婆,cao一晚上十杯nai茶,赚钱吧?”

其实就是他们老大在街边又开了个摊子,买盗版碟片,这年头网络也挺发达,家里有电脑的线上什么都能看,但肖纵青说他们老大卖的那些都是网上找不到的视频,好多人来买,最近赚了老多,他帮忙去送货,每次都有两块钱提成。

颜雀看他:“违禁的吧?”

肖纵青吸了一口nai茶,吸管上都是颜雀的味道,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赌博机也犯法,但是镇上还有很多啊,别被抓到就可以了。”

颜雀还想说什么,肖纵青却是第一次喝nai茶,珍珠嘬进他嘴里,很新奇地叼来给她看:“哇这小珠子怎么这么好吃,我要每天给你买!”

“那你每十天就要cao一次富婆。”颜雀笑他,“腻不腻啊?”

肖纵青都忘了这茬,傻兮兮笑着说:“腻,卖什么也不能卖鸡巴,我的大青青要用来cao颜小鸟,一天cao十遍也不腻。”

一天cao十遍,射出来的Jingye够堆一杯nai茶,加点珍珠,让颜雀当着他的面嘬着喝完。

肖纵青想着想着,后脑勺都快冒烟了。

颜雀支着脑袋看他:“想什么呢大青青?”

肖纵青摇摇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小坏坯子骂他鸡巴长脑子上了吧!

每天都这样拌嘴亲热,颜雀觉得日子过得很快。

她认识肖纵青是在暑假最后一天,十五岁那年最后一次见到肖纵青,是初冬的第一天。

他们一共在一起五个月,一百多天,因为用尽了一生最清澈的爱意,颜雀有时觉得自己就像在那五个月里耗尽了血ye,从此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那天本是周六,但是学校周一要给进修校借去考试,就多上了一天课。

颜雀放学时候的天已经半黑,十二月中旬有点冷,街边挂着圣诞节促销的灯牌,她跟同学打过招呼,就看见肖纵青在一棵圣诞树边站着,背影看着有些发抖,不知道是等了她多久。

颜雀走过去冷不防牵住他的手,肖纵青转过来,一身的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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