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1/1)

当然,这件事没有提前告诉孟星。

因为国内飞行,没有通关等等检查,登机牌留在孟星手上的时间寥寥无几。加上楚佑安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孟星从来不去考虑旅行计划,楚佑安说什么就是什么,一段时间下来,他在行走间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以及在机场的观察能力。

直到没飞多久机上广播就通知即将降落,并且室外温度在零下时,他扭头看向楚佑安,对着楚佑安茫然地眨巴眨巴眼。

楚佑安拍拍他的脑袋,“澳洲之行还没结束。”

孟星疑惑地歪了头。

楚佑安又解释说:“去年你说冬天去欧洲滑雪,结果冬天我们太忙没能实现,现在趁着澳洲冬季,我们来补上。”

他说的同时看着孟星的小脸一点点染上笑意,成了舷窗灰扑扑背景下的一颗明媚的小太阳。

“小太阳会滑雪吗?”

“不会,但我可以教你呀。”

“恩,摔了我会给你拍下来的。”

“你好烦啊,给你机会重新说。”

“你要摔的时候我会抱住你的。”

“你就不能不要咒我摔跤吗?不会摔的,你要是不行,我就自己预订个教练带我,要是教练抓我的腰,你可别吃醋。”

这话说出口,哪里还有教练的余地,孟星纯属腰都别想要了。

他们在酒店待了一天半,楚佑安名曰适应这边的气候气温,孟星回怼说:“有本事把空调关了呀。”

楚佑安扫了眼隻穿着一件浴袍在桌边写游记的孟星,将空调又调高了两度。

雪连着下了三天,终于见了晴,澳洲北部的游记孟星也写得差不多了,他们便出门去滑雪场。

楚佑安确实不算会滑雪,但他的平衡非常好,运动方面学东西很快,没半小时就能自如地滑中级道。这种时候,孟星不计前嫌,之前说的所有话都通通抛到脑后,一个劲儿地夸楚佑安,好话一箩筐不要钱地送。

楚佑安很给面子地谢他,捞着他一起滑了一次初级道,之后便认认真真跟着楚佑安学起来。

傍晚收工的时候孟星已经摔出了胆子,不畏惧摔跤,动作完全放开,除了刹停控制不好,在滑雪道下滑的动作非常流畅优美。

得到了楚教练的表扬和肯定,“明天继续~”

孟星扬起脸,“你得给我奖励,小孩子想要糖,还是那种糖,不吃国外的。”

这可难不倒楚佑安,拉开层层拉链,从最里层口袋里掏了颗糖出来,为了拿糖而取掉了手套,转眼拳峰的位置就红彤彤一片,孟星笑骂一声:“着什么急,回去再拿嘛。”

说话的同时他伸手拿糖,谁料糖一直揣在最里面,已经被体温捂化了。孟星隔着手套没有感受到糖化了的直接触感,只看得见扁扁的样子,他哭笑不得地和楚佑安说:“暖化了。”

“那就冻回去。”楚佑安从他手指上夺过糖,蹲下身,用力一戳,在旁边的积雪堆里戳了个洞,然后温柔地将糖放进去,双手捧着雪把洞口合上。

“……我本来是说你很暖的意思,结果…你把糖葬了。”

“你不仅见证了下葬仪式,一会儿还能见证起死回生。”楚佑安还蹲着,孟星无语一阵,提醒他把手套戴好。

楚佑安依言戴上手套,手温暖过来,他便无所顾忌地将双手都怼进积雪里。

“你好幼稚哦。”孟星站在一边评价道。

楚佑安没吱声,手在雪里悄悄摸摸地团了个雪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雪球砸向孟星。

第一下直接给孟星砸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立马还击,两人放肆地在这片没有人的街道边打起了雪仗。

天渐渐黑下来,路灯亮起,柔和的光线映出了孟星通红的双颊,因为热的,也因为冷风冻的。

楚佑安抬手摸了摸,看似心疼,实则手套面上还有一层雪。孟星觉得脸上跟刀子在划拉一样,一掌给楚佑安推开,楚佑安故意顺势往后倒,倒下去之前还拉上孟星,两人齐齐倒进雪里。

还好,积雪厚度不足以淹没他们俩。

顶多是将楚佑安的脸盖上,这也有孟星的功劳,跟搓面一样在楚佑安脸上抹。

闹完他们才想起了埋下去的那颗糖,糖已经不在原地了,孟星发配楚佑安去找糖,自己蹲在地上玩儿起雪来,团了团雪球,他突发奇想要堆个狗出来。

“怎么能是狗呢?明明是楚佑安。”孟星自说自话,说着自个儿乐起来。

楚佑安瞥他一眼,满足地继续找糖。

这雪人的成品可以说是和“狗”没有一点关系,当然和“楚佑安”的关系也不大,只能说是四不像。

还遭受了楚佑安的嘲笑。

孟星随手抓了把雪朝他丢过去,在路灯下散开的雪粒很美很美,孟星痴痴地望着这一片,想到一个词:漫天飞舞。

他提起嘴角,又去抓一把雪撒向天空,他站在飞舞的雪花里,像个Jing灵。

而那颗找寻许久的糖跟在了其中一把雪里,被孟星抛向天空,最终又落回孟星手里。

他捏着糖果衝楚佑安晃了晃,“酒店还有吗?”

楚佑安点点头,“有。”

“那就回去再吃,这颗——”孟星转身将糖果插在了刚刚堆起来的雪人脑袋顶上,“送给雪佑安吧。”

“我替雪佑安谢谢你。”楚佑安嫌弃地瞥扫那不怎么好看的雪人以及头顶不知道是立着的胎毛还是什么的东西,连正眼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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