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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却想不起她是夹在两姊妹之间,

还是撅着小屁股将她们挤将开来,一把抢过rou棒。任宜紫一点儿也不像处子——

这话毫无贬意——他们像一对饥渴的新婚夫妻,谁发的奇思妙想俱能办到,再怎

么用力求欢都不怕伤到对方,再笨拙、再莽撞最终都能深深契合,快感从未随体

力流失消退,永远都有新刺激,连疼痛疲惫都快美异常。

这完全不像是真的。倘若是真,那么任宜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rou的

春梦,是男人的至极幻想。

此前他甚至是有些讨厌她的,连做这样的梦都无法原谅自己。

但在梦里,他拥着她舒舒服服睡了一觉,肢体纠缠、肌肤相贴,无论谁醒了

都忍不住去寻对方shi热的唇瓣,然后胡乱摸索着再度结合……赤裸裸夹陪着的金

钏银雪,就像是两只美艳的枕头,他更喜欢摆着她俩不让掺和,霸道专横地占有

那明艳无俦的少女尤物。只想要她。

「留情血吻」的药性持续影响着耿照,也可能在痴缠之际,金钏不知何时、

有意或无意地又咬他一口——他的大腿内侧,在靠近阳物根部的地方,留有个小

巧的新牙印,应该是他发狂般吮啃少女玉户时,金钏哀鸣着忽施报复所致。也可

能是出于任宜紫的指使。

最终耿照体力耗尽,眼皮沉落,视界内慢慢转黑,碧火真气的诸般灵觉一一

关闭,睡上了十几天来最酣美的一觉,直到此际才醒转。

身下所垫,还是轻软舒适的云褥,车门不知何时重又闭起,昏暗隔光一如起

行时。然而牛车是静止不动的,他连牲口的气味都没闻到,显然在沉睡时有人卸

了车把;身畔无有三姝残剩的体温,只剩他一人被留在原处;爱ye汗水的腥膻,

以及处子之证的淡淡血气钻入鼻腔,他意识到自己仍一丝不挂。

带走任宜紫的人大可捅他一刀,或加手镣脚铐捆上刑架,然而对方并没有这

样做。某种程度上这已经宣示了立场。

车厢底,便在任宜紫抱枕倚坐的老位子上,侧着一抹深浓乌影。

来人并腿斜坐,任长发倾泄如瀑,平摊了一地,映着微光的发瀑柔亮顺滑,

宛若银河坠星无数,浮沉于黑夜的大海之上,波光星光依稀融渗,说不出的动人。

耿照目未全睁,余光中难辨其容,却一望即怔,心搏似乎因此跳停了一拍。

由一身细润如水的乌缎光泽可知,此尤物般的诱人曲线绝非男子所有。少年

却非被勾起了欲望,只觉女子随意于发流中一坐,车厢一角登时幽蓝如月,美得

半点也不真实,月宫里的姮娥娘娘若然来到人间,约莫便是这般清冷脱俗,风华

绝代。

他应先运功内视,检查过周天百骸,判断能否面对各种突发状况,再决定如

何行动。但耿照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先瞥了女子一眼,连碧火神功也不及抑住

心头一跳,「砰」的一声闷响,回荡在狭小静谧的空间内。

黑衣女郎似从杂识中惊醒,转过头来,淡淡一笑。

「你醒早了。看来阿兰山连对李寒阳、邵咸尊不落下风,似非传谬。此番重

返东海,我算没白来啦。」

耿照平生所识,流影城的总管姊姊、明姑娘,以及皇后娘娘阿妍,俱为绝色:

横疏影冶丽丰美,宛若牡丹,明栈雪佼佼不群,胜似梅放;阿妍姑娘如春风袭人,

当是美人中的空谷幽兰,品志高洁,心清如玉。三姝丰姿各异,唯有望之摒息这

一点,却是无分轩轾的。

而黑衣女子之美,竟是令人怦然难禁,以他阅美之众、功力之雄,亦抑不住

心上那失控的一拍,讷讷坐起,目光始终难自女子面上移开,明知此举甚是无礼,

自制力依然不生作用,似被那容颜身姿吸了魂去,无从挣出。

她裸露于衣外的肌肤,白得没半分血色,指尖微带透明,未染蔻丹的指甲剔

莹如羊脂玉,与一身漆黑相映照,玉色中隐约渗入些许幽蓝。

摊在身下的裙发乌浓一片,宛若夜色浮星,居间蜷了双赤裸玉足,脚掌纤长、

脚背浑圆,更无半点粗硬,连深点的掌纹刻痕都不见一条,嫩如婴tun,可说是他

此生见过最美的裸足,当作圣物来顶礼膜拜、贴面细吻,似乎也不奇怪。

少年「咕噜」一声滑动喉节,身子不自觉向前倾,轻软的丝被滑至腰际,裸

露出结实黝黑的上半身。

黑衣女子唇勾微抿,很难说是笑了或没笑,但这微妙的变化,却令她美得不

可思议的脸蛋鲜活了起来,益发勾魂夺魄,明艳不可方物。而她甚至无心使媚,

淡漠的神态无论任谁来看,皆看不出有一丝勾引少年的意思。

夜之水仙,耿照忍不住想。

以花比拟,她只能是黑夜池畔那一蕊清幽,以冷冽之姿睥睨世间,遗世独芬,

片尘不染,再没有什么能在她心湖上吹起涟漪,说不定早没了那片湖镜,心都不

知伊于何地。

女郎信手将垂落颊畔的鬓丝勾至耳后,肥大的黑绸云袖滑至肘间,露出半截

鹅颈般修长白晰的藕臂,微启樱唇。

「诱敌做到这般地步,该说你胆识过人呢,还是赌性坚强?」她的嗓音出乎

意料地低平,带着一丝轻哑似的气音,但仍极是动听,与一身浓发黑衣的夜魅风

情十分合衬,亦不失雍容孤冷



耿照强抑住扯被掩身、轻摇脑袋的冲动,调息对抗着脑中尚未全褪的昏沉—

—「留情血吻」的药性能令三姝从他身边被移走而耿照浑然不觉,黑衣女郎「赌

性坚强」、「胆识过人」的讽刺,绝非虚言恫吓。

「或许在我心中,从未将夫人视作敌人。」少年定了定神,开口才发现自己

声音嘶哑,喉间肿胀刺痛,印象中只有同沐四公子狂饮宿醉那回,有过这般不适。

还有纵欲过度也会——

才这么想着,就听女郎道:「以一个刚睡过我女儿的人来说,你倒是挺敢讲

的啊。我该称你典卫大人呢,还是耿盟主为好?」

(……果然是她!)

「要看今日之会,夫人是以哪个身份与我说话了。」

他缓缓抬头,忍着药效未褪的不适,正色道:「是中书大人的续弦,还是以

狐异门的代理门主、昔日『鸣火玉狐』胤丹书胤大侠之遗孀,三十年前即享有

『东海武林第一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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