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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向南楚订的货!”

他的声音没有开始那么强烈,很柔和,但是硬是让程展诧异得连下巴都掉了。

费立国?南楚?清虚道?

他思索着这一切的关系,但是他暂时还不想清楚。



费立国的形象,似乎始终是那个冒死投靠大周的老军人,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他南北转战,立下了无数赫赫战功,也曾有过无数的荣光和委屈,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对大周朝的忠诚。

他对大周朝的忠诚,是宇内三国都出名的,他出生冒死,先帝赞他‘Cao节高华,用兵如神,国朝唯费立国一人’,可以举出许许多多这样那样的例子,南楚和东燕,都把这个老军人列入不可以收买的行列。

他敬忠职守,是大周地位最高的军人之一,死在他手上的燕人和楚人恐怕超过了二十万,他对大周的忠诚,似乎从来没有动摇。

如果这句话不是从费平的嘴里说出来,程展只会怀疑他的可靠性。

但是程展现在只能觉得大周朝的前景很不妙。

费立国,都督荆州内外诸军事,上柱国,统领着荆州二十万大军,他居然跑去和南楚勾结在一起了?

他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费平已经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那批兵器,是家父为充实新军才特意订购了,事先付出了好大的代价!”

他没有说出代价是什么,事实上,那便是昭庆太子在江上连获大捷的最大原因了。

一个战区指挥想要手上的部队获得胜利,那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但是想要自己手下的部队失败,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特别是他和敌人勾结起来的时候。

当然,昭庆太子消灭的,都是属于那些不忠于费立国的部队,可在南楚人眼中,都是周朝的军队,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费立国的地位太显赫,太重要,太显眼了,所以他们向费立国提供大批武器必须要掩人耳目,首先便把这笔武器交给清虚教,然后费立国的大军将会把清虚教消灭个干净,到时候他们收获的不仅有俘虏,还有几万Jing壮的战士。

费立国的计算更Jing一点,他甚至把程展的竟陵都计算在里面,但是显然他失算了,他没有想到程展的实力居然这么强,没想到清虚道的实力居然这么不经打。

但是他损失的东西,程展必须补偿回来,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父亲说过,咱们干的都是同一种行当,大家同行虽是冤家,但是眼下这个时候,却还是要团结的,所以就请程小弟把这笔我们的军资还给我们,一切都好说话!”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没错,大家干的都是造反这个风险极高,成功率极低的行当,而且这个行当往往只能存活一个胜利者,特别是大伙都看上荆州这个地盘的时候。

程展是很愿意做一个告密者的,但是他暂时还没有胆量,因为他在朝庭的信誉度似乎远不如费立国这个忠诚的老军人。

何况大家干的都是造反这个行当,都希望混水摸鱼,一个不忠于大周的荆州都督内外诸军事,似乎对程展更有利,不过程展也是突然一笑:“好!我把这批军资还给你们便是!”

费平也笑了:“好!我父亲也准备了一件好礼物!”“一件非常好的礼物,程小弟一定会喜欢的!”

正文第264章底线

平也笑了:“好!我父亲也准备了一件好礼物!”

“一件非常好的礼物,程小弟一定会喜欢的!”

费平的笑容是如此可恨:“清虚道的八万大军!”

他很优雅,很高傲,很独断地说道:“我和父亲说过了,尽撤安陆之北诸军,只留三万人观察战况!”

他的用心之恶毒,程展也不由为之一寒,他只是问了一句:“汉水的失败,就是你们的Yin谋?”

一位负责荆州最高防务的指挥官,竟然和清虚道这等道贼勾结,故意坐视不救,这在费立国军中那些血气方刚的军人眼里,一致认定这是陷害费立国的Yin谋。

不要说他们,就是大周朝那些最老于世故的官员,都不会相信这是事实,费立国从大周朝所收获的,所得到,几乎已经是一个军人生涯所能达到的最高点了,他不可能还想要些什么!

但是既然费立国可以与南楚勾结,他怎么可能不会和清虚道勾结,在他的眼里,程展、清虚道、南楚还是他手上的棋子。

他想推动双方来上一次大火并,自己好从中谋利,但是在竟陵拿下安陆之后,他还是想让清虚道替他火中取粟,消耗程展的实力。

但是清虚道即使知道他的Yin谋,却不能不跳到火坑里去,因为费立国开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了,十几个没有任何正规官军布防的县域,有着几十万人口,物产丰富。就连原来的地方郡兵都被费立国吞并了。

这十几个费立国准备撤出地县域。就象是脱光了衣物地女人。任由清虚道采摘,而且他们还紧紧联接着安陆郡,他们可以随时支援安陆地友军。

他们也惧怕程展的大军。但是程展心寒也在于这个,他们留了三万人在边境上监视着程展。坐等着渔翁得利的机会。

这三万人,不是那些杂牌部队,是费立国调教地刚毅之师,他们甚至有着平定叛军程展的名义,足以牵制程展一半以上地兵力了。

费平甚至把费立国的底牌都露了出来:“我父亲说了。如果程小弟用于解决闻香教的兵力超过了三分之一。他会乐意到竟陵来玩上一次!”

程展有着强大的军力,可是现在却只能以少数兵力来对付清虚道,大军坐等着,毕竟费立国三万军的背后,是整个荆州地一二十万大军。

程展地脸色有点发白,费平很骄傲很自信地说道:“我父亲的计谋,向来是算无遗策的。这就是他的礼物!”

“一份好礼物!”程展的声音象结了冰一样,谁都知道他在强忍着什么。

费平的骄傲总是象一把剑锋利。他有着无以lun比的才华:“不必如此,我们之间,既然从事着共同地行当,那就自然有着共同的心声。我们需要军资,需要军饷。只要有足够地代价,那一切都是商量的!”

程展变得有些怒火冲天。他强自忍受着心中的不快,冷冷地说道:“利益重于一切?只要我开出足够的代价。你们甚至能替我把清虚道给收拾了?”

“沒錯!”费平知道怎么安抚一个人地情绪:“只要交还了那批军资,一切都好商量,我可以少驻些兵,你们也可以尽快收拾了清虚道!”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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