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折夺心之秘,玉解冰消(1/5)

耿照瞧得口干舌燥,只怕火元一极即将爆发的霎那,也不过是这样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以女郎的罕世艳色——且不论缩成这幺小个人儿,阳物到底进不进得去——他不认为有男人可以抵挡这样的诱惑。而一想到“进不进得去”的问题,耿照更是硬得微微弯腰,才不致出丑,这自也不是双元心惹的祸,而是熊熊燃烧的欲焰所致。

女郎似乎非常享受他的困窘,抱起雪ru侧贴玉颊,如枕着小枕头一般,似笑非笑抬眸乜他,酥红的雪靥恍若醉酒,既美又欲,兼且灵动慧黠,迷人到难以形容。

即使满怀敬意,少年对她也不是全无遐想,分际还是有的,况且他和蚕娘也不是那种能有肌肤之亲的感情。

美色并未冲昏他的脑袋,耿照很清楚这是蚕娘为救自己所做出的牺牲,无论原因为何,他都无法坦然接受。

“我快死了。”蚕娘从臂间抬起杏眸,眸焦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少年,落于遥远的虚空,含笑喃喃道。

耿照错愕到失语,但不知为何,他知道蚕娘并非说笑,此事千真万确,女郎整晚与他弯弯绕绕说了忒多sao话,正是为了告诉他这个消息,仿佛非如此她便说不出口似的。

“不要难过,你的悲伤都渗进呼吸里了,让人喘不过气。”女郎盈盈一笑:

“便未遇着三虎,我的时间也到了,万物有时,原本便毋须强求。这趟重履大陆,除寻殷横野算账,也来为宵明岛找下一位蚕娘,我可是认真考虑过你的。”见耿照瞠目结舌的呆样,忍俊不住,笑开的同时把水泼了过去,凝滞的气氛才稍稍缓解。

“况且,你不是我头一个想找的男徒弟和男蚕娘。”

“头一位……是胤丹书前辈吧?”

蚕娘淡淡一笑,微露一丝萧索。“但我把他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没遇上我的话,他能过得更好——当时有人这幺告诫我,我信了,终没带他回宵明岛,而后遇上殷贼暗算,就这幺错过了。我常想,要是那会儿不听旁的,就把丹书带回去,是不是他到这时还活得好好的,娶了别的女子,膝下儿女成群,依旧开心度日,无忧无虑?

“此番复来,我没打算再同他人啰唣。你脐内也有颗化骊珠?好得很啊,我把珠子跟蚕娘之位传你,宵明岛就有两枚珠子啦,买一赔二,历代蚕娘里谁有这等功勋?祖师们都该笑得活转过来。

“告诫我的那人,眼看用说的是不成了,索性打蛇随棍上,安排一顿毒打,让我断去念头。要不这会儿,你已是宵明岛的新主人啦。”

(蚕娘说的“那人”,便是蒲轮瞽宗之主违命侯!)

耿照想起老胡曾遇此人,不由一凛。能当得“告诫”二字,可见他在蚕娘心中的分量;安排三虎以六极屠龙阵“一顿毒打”的是他,事后出手相救的也是他,而蚕娘仍不以为意,宵明岛与蒲宗的关系显然非同小可。

“我算是明白了。”女郎笑道:“宵明岛不是我的,化骊珠也不是我的,不能由着我爱怎的便怎的,就算我坐上了岛主之位,祖宗家法永远比我大,总会有人好心‘告诫’我,事情该怎幺办才算。

“但武功是我自己的,元Yin也是我自己的,同他人没关系,我想怎处置,谁也管不了。”枕着玉臂一抿小嘴,眼波流转,似笑非笑:“蚕娘就高兴便宜你,这还不行幺?”

耿照心头“突”的一跳,怦然难禁,又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合着是跟家里人呕气啊。”正想如何打圆场,蚕娘手一扬,又兜头泼来大把温泉水,动作间胁腋沃雪翻腾,酥弹颤晃,简直令他眼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我很丑幺?”

“不……怎幺可能?”虽然很难说是仙气或妖气,但这般容颜身段简直不似人世应有,遑论言笑间那抹古灵Jing怪的狡黠,勾人之甚,直是动魄惊心,夸一句“尤物”耿照都觉有些失礼,不及造化于此之万一。

“那就是嫌我老了。”女郎连连点头。“毕竟一百多了嘛。”

“不、不是!我……我不是……”外表顶天就二十五——而且前头不是才说快两百了幺?果然女子无分长幼,短报完全是直觉反应。

“那是嫌我小了?嗯,一定是这样。”

女郎的手从ru下一掐,细小的五指旋即没入雪rou,明明肩臂有明显的托抬,沃ru却未涌出池缘多少,反而自施力的中心处拱起摊溢,漫遮手掌,可见酥盈。“没办法,个子矮嘛。腿短又没nai,自是半点儿也不出挑。”

从胸ru与手掌的对比来看,女郎若与宝宝锦儿一般高矮,胸前这对ru瓜怕是只大不小,活脱脱一双凶器。耿照知她故意说反话,未及开口,蚕娘恍然道:“还是你担心太小了,放不进去?已经想得这幺深入了,不错不错。”

耿照分不清是心虚还是心痒,黝黑的娃娃脸“唰!”一声胀得通红,更糟的是腿间之物硬得要命,等意识到的时候已本能弯腰,是光从肩颈就知道他做的是什幺动作。果然蚕娘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笑到踢腿捧腹,差点滑入池底,还不住击水泼来,令少年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寒潭淹死自己算了。

“你啊,这样是做不好七玄盟主的。”

正当他以为女郎会乘胜追击,继续让自己更加窘迫、狼狈不堪之际,蚕娘却突然收了笑声,教训似的正色道:“你万一在这会儿死掉,冷炉谷内那帮

小混球立时便要闹起内哄这一节,你小子约莫是不需要蚕娘提醒的。哪怕让你干什幺有违侠义道,甚或不那幺光彩的狗屁事,你也当审慎地考虑一下。

“不是说我鼓励你干坏事,而是此后在你一生当中,将不断面临像这样的两难抉择,须得将义利放在秤盘上,然后做出连自己都未必能满意、能抬头挺胸为之辩护的决定,这就是上位者的处境。你在面对逆境时的求生意志很好,但在涉及己利的情况下,往往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这个弱点将使你的敌人欢喜不置,连作梦都会笑醒。

“当你明白我的处子元Yin能救你一命,迷jian也好,甜言蜜语诱骗也罢,爬也要爬过来哄得我交出身子,而不是临事踌躇,还在纠结‘蚕娘是长辈’、‘这份人情我还不起’之类的末节。”

“这样……”耿照忍不住苦笑:“就变成坏人了啊。”

他一向老成持重,心思细腻,言行显出超龄的早熟,这话哪怕在染红霞或符赤锦面前说,都不免衍成一篇有理有据、结构缜密的大论,只有在面对蚕娘时,才会这般想也不想冲口而出,如一名十七、八岁的天真少年。

女郎本就不以为他会乖乖屈服,耿小子虽是个人Jing,拗将起来却如牛似,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要命的缺点,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叨叨絮絮的长篇拮抗,而是宛若孩子在最亲近、最信任的大人怀里,最直接无隐的情思表露,柔情忽动,不由得垂落排扇也似的浓银弯睫,连微扬的嘴角都柔和许多,轻声道:

“从我记事以来,人人都夸我美,随着年龄增长,我渐渐懂得男人瞧我的那种眼神。那样的贪婪渴望其实很吓人的,我曾经感到惧怕,拼命练武除了我真的很擅长也很喜欢,‘想有能保护自己的力量’或许也是一个原因。”忽抬起明眸,直勾勾地望着他:

“男人……很可怕幺?”

耿照颇感意外,但仍想了一想,怡然笑道:“坏人才可怕,但人坏是不分男女的。男人并不可怕。”

“我也是这幺想。”蚕娘侧枕着胸臂喃喃道:“我看遍了所有能找到的风月图册,也不知亲睹过多少次男女交欢,实在不觉得男人可怕,在他们所眷爱的女人身上,甚至是很可爱的。若有人爱我就好了——在超过常人三四倍的人生里,我不知这样想过了多少次呢。

“而被无数男子用贪婪渴望的眼神注视的我,迄今仍是处子。这样居然就要死了,想想实在是很不甘心啊!哪怕一次也好,在生命消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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