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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外传,但妻子却连细节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肯定有人泄密,必须追查,他打算秋后算帐。但眼下还顾不到这些,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妻子。“那是我为国家争取杨惠娟,故意让技术部门搞的假报告。”这谎话一箭双雕,既告诉妻子杨惠娟对己并无恩德,以安其心;又利用夫人间的信息交流渠道,让党内政敌依据假情报徒劳地去猜测自己的下一步意图。

“玉辰,看来真是冤枉你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变心,我们之间的爱情是牢不可破的!”完全相信了丈夫解释的郭锦茜,出奇不意地给了霍玉辰一个热吻,然后举起手上的钢链继续说道:“我承认,美女戴上镣铐确实有动人之处。可你别忘了,我虽然年过四十,但还是美女啊。这副组合镣铐是花了三万元从专业网站上订来的,玉辰你要喜欢,我就经常戴给你看,只要你不去找杨惠娟就行。”边说就边狂热地扑向丈夫怀里。

“别这样,茜茜,让孩子们看到多不好啊!要不这样,拿钥匙来开了镣铐,再亲热吧。”霍玉辰不安地阻止着。

“今天是星期二,孩子们都住校去了,就我们两人,怕什么?再说我也要拿出点本事,收收你的心啊。”虽然岁月的刻蚀,已将郭锦茜从亭亭玉立的清醇少女,塑造成为丰满富态的中年贵妇,但她的心还是那样年轻;虽然在公开社交场合,第一夫人的身份要求她必须保持贤淑文静的形象,但于两人世界里,她的行为依然是那样狂野热烈……

过了一会儿,郭锦茜竟得寸进尺地提出,霍玉辰如再往监狱会见杨惠娟,必须带她同往,并说只有这样做才能证明他刚才表白的真实性。在这种气氛下商讨任何事情,霍玉辰都只能签署城下之盟约,不过他附加了个约法三章。郭锦茜问哪三章?霍玉辰回答,一不可暴露身份,二现场不能讲话,三回来后不得泄密。

“二、三条都没有问题,但第一条实在不行。我经常陪你出国访问,常看电视新闻的人都不认识我,夏天又不可能戴口罩……”郭锦茜耐心地讨价还价。

“那就不介绍你,她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行吗?”

“行。”

一场严重的夫妻分歧终告化解。望着幸福睡去的爱妻,霍玉辰意犹未尽地回味着他俩间绵延漫长的爱情。爱情是靠双方的付出培育起来的,具有特定性、专一性和不可替代性,这就是她的神奇之处。因为自己与妻子早已存在坚不可摧的爱情,所以尽管杨惠娟是位有勇有谋、多情多谊的奇女子,自己也不可能再同她产生爱情。杨惠娟未来会有她的爱情,但那需要通过特定的场合,遭遇到特定的人,经过特定的经营培育,才能有所收获。当然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该过问的了。

不!这正是我这个总统所该过问的。霍玉辰突然猛醒。政敌们既然做我与杨惠娟工作上来往的文章,就不会因一次解释而善罢甘休。要彻底解除爱妻疑虑,消除夫妻间分歧,还必须关心杨惠娟个人问题。只有她找到爱情,有了心上人,再多的谣言也会自然消失。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看来下周如能再去监狱会见杨惠娟,一定要过问一下她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还得设法撮合一个。霍玉辰给自己布置了一个新任务。

第二十三章交流

六十八

回应政府和解建议前,整个六号监区热闹非凡,事端不断。但回应一旦作出,却突显“门前冷落鞍马稀”的光景。首先是激辩后的“十美”,暂时不想继续思维碰撞,以免进一步挫伤和气。其次是狱方此时希望严守政府与女死囚间和谈的超级秘密,连例行放风已设法与同楼女难友分开,上门“打扰”次数自然越来越少。静极思动,为了弥合争吵造成的伤痕,增进友谊,“十美”一致同意近期多搞几次体育比赛。不想生怕泄密的狱方,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大张旗鼓地去Cao场或体育馆打球的要求。已与李哲原闹翻的杨惠娟不便出面,大家只得公推叶琼璋去与李哲原“严正交涉”,然而结果并未改变。

众美大为生气,索性不管不顾地除去身上所有镣铐,在客厅里那张兼具餐桌、会议桌功能的乒乓桌前关门娱乐,甩开膀子大打起乒乓球来。打了一会儿,却觉得不如以往来劲,便又商量着改变比赛规则。商量结果是改单循环赛制为捉对淘汰打擂赛制,每轮冠军授予下轮比赛直接进决赛守擂的殊荣,但同时加送戴脚镣比赛的“奖励”。而且,这种“奖励”将随着胜利源源而来:首次夺冠是脚镣,二次夺冠是手镣,三次夺冠“赠”第二副脚镣,四次夺冠则“赠”第二副手镣。“镣铐资源”有限,守擂失败者只降级不增镣,但已上镣铐也不去除。

杨惠娟近来乒乓球技又有重大提高,首轮比赛即战胜石敏挑战,勇夺冠军,当仁不让地戴上脚镣坚守擂台。但有镣在脚,灵活性大打折扣,守擂时旋即大比分负于卷土重来的石敏。此后,脚下这副沉重的镣,让她在球技本不出色身体却自由的伙伴面前,屡战屡败。直到下降到第九名时,才好不容易干掉了球技很不专业的张丽颖,勉强刹住滑坡势头。在马拉松式的比赛中,她时升时降:遇到已做过擂主、脚上同样有镣的对手,一般都能获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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