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a嫁】(1)(1/5)

【花嫁】(1)

29-7-30

此时的天边已经被漆黑的乌云铺满了,与我所躺的这片荒地的天空形成了色

调鲜明的反差。

明与暗,光与影,分不清真假。

我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咬着雪糕的棍子看着那股子黑云慢慢靠近。

这场雨应该不会小,时间也快接近7点了,但我还是决定等等再回家,具体

等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像再等等。

那个年久失修的四十平老屋说实话真没什么我眷恋的东西,虽然她应该还在

家里等我。

但我既然给不了她什么好脸色就干脆少见面为好。

何况这个点父亲应该刚回家不久,说不定正吵在兴头上。

想着想着,我又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水滴接连的敲打在脸上才让我清醒过来。

我Cao,我心里暗骂一句,拿起书包赶紧往家跑。

到楼下的时候,我已经基本shi透了,化纤的校服贴在身上,暴露了我大红色

的内裤。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赶紧把外套脱下绑在裤子上遮羞。

心里又不由的埋怨起那个女人。

没事找人算什么命,一年都要穿这红内裤辟邪。

「儿子,你回来啦,这怎么搞得,我给你带的伞呢。」

「忘学校了。」

我随口敷衍了一句,但并没正眼看她。

她绕到我背后,伸手摘下我的书包,然后赶紧催着我脱下衣服。

看着她拿来毛巾,我很想挣扎一下,但最后还是顺从的让她帮我擦干了头发

和身体。

「下面我自己来。」

说完,我拿过毛巾进了卧室。

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可她又偏偏是我的母亲。

擦完身体换了衣服,刚想出卧室。

就听见「嘭」

的一声。

「你他妈这瞎折腾什么呢?都几点了,饭呢?」

我一听,得,又来了。

于是直接回头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

可即使这样,父亲那公鸭嗓子般的声音还是没办法完全隔离。

「你这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就只想着出去干那点事了吧,家还要不要了。」

「你能不能别整天污蔑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还要我看。厂子里还有不知道的么?镇上还有不知道的么。老子头上的帽

子都他妈可以去做批发了。怎么的你还真希望我去堵你啊,我他妈丢的起那个人

么?」

「哭,哭,你有什么脸哭,五点半下班,这会儿几点了,都七点了你才回来

,那老狗日的战斗力挺强啊。」

「嘭!」

「Cao!」

世界总算恢复了原有的安静,刚刚的呱噪让我的耳朵一阵轰鸣。

慢慢平静下来后,四周又安静彷佛一座坟场,我彷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

音,虽然有力,却又显得无力.我站起身,打开门,父亲照旧又气出去了。

主卧的房门关的严实,里面隐约还有抽泣的声音。

看着冷锅冷灶的厨房,我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稍微开心一点。

不管怎么样,至少能安静一会了。

从橱柜里拿出挂面,锅里加水,捡了几颗青菜,随便冲冲水,拿刀胡切一通。

拿碗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拿了两个。

在厨房折腾了十来分钟,晚饭总算有着落了。

我把一碗面端进自己的房间,另一碗放在客厅饭桌上。

转身敲了敲主卧的门。

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出来吃饭吧。」

然后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书桌前,我一边翻着本推理杂志,一边大口的吃着面。

很快就把刚刚门外那些破事忘了个干净。

吃完以后,也不着急刷碗,抱着杂志想先看完这篇。

这时,门被敲响了。

我头也没抬,低声喊了句,没锁。

她缓步走进了屋子,站在我的面前。

她半天没出动静,我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她照例穿了一件大尺寸的工作衫和一条宽大的牛仔裤。

工作衫的扣子一直到顶,系了个严丝合缝。

裤子的裤脚都有些长,底端折起,连脚踝都挡了个严实。

她一直盯着我看,让我不由的又是一阵烦躁,「有事么?」

「啊,哦,我来收碗。」

她彷佛回神般答了一句。

我移着凳子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扭头看杂志。

「风远,又让你做饭了,不好意思。」

她说完见我没反应,犹豫着又补了一句,「今天妈妈下班晚了,厂里来了几

个领导视察生产,办公室里就我在,所以我就带他们去车间转了转。」

我着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么清楚,这种事明明应该和父亲解释不

是么?何况我根本不在乎她去干吗。

「只是两碗面而已,我要复习功课了。」

我一把合上杂志,拿出教材,算是下了逐客令。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了一个好字,转身就出去了。

我们这个家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呢,我在脑海中着,最

后确定是在差不多五岁的时候。

确切的说是五岁那年过年从她老家回来的那一刻起。

原本极其爱护她的父亲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口中的称呼也从老婆,大宝贝变成了骗子,婊子。

而后的那几个月,家里就开始每况愈下。

甚至于后来父亲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偶尔的调皮捣蛋都会被狠揍一顿。

可就是如此他似乎还不解气。

终于在年末的一个早晨,父亲悄悄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粗暴的给我穿上

衣服,单手夹着我出了家门。

天很冷,院中小菜地里种的青菜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月亮还没有完全下班,咧着嘴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似乎在我嘲笑我的不知

所措。

我被寒风吹的神志不清,迷迷煳煳的上了辆车,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我接了过

去。

隐约中,我只听到了,放心,钱会给你之类的话。

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的温暖,我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去往祖国最南端的列车。

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把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方表亲当儿子,而他则得了三万

块的钞票。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走的那一年,我还是无比依赖她的。

可这份爱在异地他乡九年的磨损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

我在新的家庭里过得不好不坏,养父还算喜欢我,但养母则有些冷眼。

到了七岁那年,因缘际会下认识了一位师傅,据说是某位梁大师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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